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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瓶起底:葡萄酒大师赵凤仪
赵凤仪(Fongyee Walker)在去年成为第一位常驻中国的葡萄酒大师,成为了这个在全球只有区区350人的顶级圈子中的一员。她在葡萄酒上的才能于2004年带领剑桥盲品队打败牛津开始逐渐崭露头角。在2007年搬往北京后,她创立了龙凤美酒顾问公司。这一公司是目前唯一一家在中国内地授权开设WSET文凭课程的教育点。此外,公司还在2016年被表彰为“年度教育者”。她和dbHK杂志进行了一次直接而坦诚的对话,谈到了自己孩童时代的英雄Jacques Cousteau,她一直不曾有机会向已故祖母提的问题,以及为何她对自己的满足度只给88分。
您是哪个葡萄酒年份出生的?
我觉得自己更像是无年份的起泡酒。采用来自任何地方,任何葡萄,任何年份酿造的基酒,然后加上一点气泡,便成了我。
哪瓶葡萄酒激发了您对葡萄酒的热爱?
那当然是我在童年时代尝到的一瓶极好的Black Tower。对于一个孩子来讲,那实在是一瓶神奇的东西。当我被允许尝上一口时,那简直太令人愉悦了。对我而言,观看父母在饭后和芝士一起搭配喝葡萄酒实在是最绝对的高雅。我至今难以忘记那场景。
如果把自己比作一瓶酒,您觉得您是什么酒款?
我觉得我像是一款Brown Brothers Dolcetto and Syrah,用多姿桃和西拉这两种毫无干系的葡萄,在第三个地方酿造,还不确定故乡在哪儿,但又充满激情。喜欢和年轻人打交道,通常来讲还喜欢冒一些小气泡。但这些都没关系,最重要的是它充满乐趣。
您在什么地方最快乐?
在家里享用温馨美食后,和丈夫和猫咪依偎着一起躺在沙发上,然后漫不经心地看谋杀悬疑电视剧,静静地放松休憩,可能随着时间再喝上一点儿Boal Madeira酒,这是我最快乐的时候。
您最大的恶习是什么?
吃的,喝到,好吃的和好喝的。这是自我能记事起就主宰着我整个生活的最大恶习。我一定是唯一一个在十岁的时候,就在一家法国餐厅要求开一瓶粉红香槟做为生日礼物的孩子。
您得到过的一个最好的建议是什么?
我得到过的最好的建议来自英国喜剧团体Monty Python:“永远要看到生活中光明的一面”。就是这个。
如果您的酒窖进水了,您会毫不犹豫的先救哪瓶葡萄酒?
如果我的酒窖进水了,我可能就会就此建造一个水下居室。你要知道我的童年英雄是Jacques Cousteau。所以正如Jacques Cousteau,我希望在水下生活。我的梦想就是住在一个巨大的玻璃球里面。所以,如果我的酒窖在水下了,那将会正好给我机会来探索海洋的深度。
您认为葡萄酒行业最好和最糟的地方是什么?
葡萄酒行业最好的地方一定是那些你会遇见的精彩的人。他们富含教养,幽默有趣,充满活力和激情,并深爱所做的工作。你知道,并没有多少行业可以让你遇到这样的一批人。所以能和这样的人共事和工作是天大的愉悦和特权。这棒极了。
最糟的地方可能同样来自有如此多人对葡萄酒饱含热情这一事实。很多葡萄酒业内的人总是过高估计普通葡萄酒爱好者的人数,这是最糟的。你知道,并不是所有人都热情满满地想要知道葡萄田和葡萄酒酿造的方法。很多时候他们只是想要一杯美味的饮品。有时候,我们在葡萄酒行业中有点身在其中不知处,自视过高地认为它是仿佛能治愈癌症一般重要的东西,但真的它不过是一种有趣的饮品,而我们应该只去简单的享用就好。
有哪些葡萄酒在您的必喝名单上?
这很难回答,因为我并没有一张必喝名单。我没有这样的单子,因为如果你不去写这样的酒单,你就不会有这个麻烦。死了就死了,又如何呢。它对其他任何人不会有任何不同,对我也同样。我从来都不理解必喝名单这个概念。张开双手拥抱生活给你的,而不要企图去操纵它。我一贯来坚信这一点,接受眼前的处境并完满地享受当下。
如果您可以邀请任何人来参加您的梦想派对,您会邀请谁?
如果真的是“梦想”派对的话,我想要邀请我已故的中国祖母。她在我的中文变好之前就去世了。所以我想要她来参加晚宴,给她递上她最爱的北京小食冰糖葫芦,然后问她在那个时候生在一个满洲贵族家庭是怎样一种体验;在30年代去北京并在北京饭店参加派对是怎样一种体验;在50年代逃离共产党的统治,然后在香港开始新生活又是怎样一种体验。所有这些问题,我从来都没有机会问她,因为我的词汇量实在太差了。我觉得她是一名极其非凡的女子,她是家族中第一个受教育的女性,也是家族中第一个从商的女性。所以我希望能在“梦想”晚宴上有机会和她谈谈。
以帕克的酒评评分系统而言,您给自己打多少分?
帕克评分系统的问题在于我的基本态度。老实说,我更愿意是一瓶友好、随性又不错的88分,而不是那些严肃的、过分萃取、酒体庞大的满分酒。我基本上就不具备那种复杂和深度来达到满分。我是说,我喜欢做为友好、多汁而好喝的88分,而且88在中文中十分吉利。我喜欢这个数字。
您会在您的葬礼上给来宾喝什么酒款?
我不相信上帝、来生以及任何死后的事情。所以我不希望为葬礼花任何钱。我更愿意在我死后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情。我希望能继续支持世界野生动物基金会(World Wildlife Fund),并雇佣更多犀牛保护人员来打击偷猎的人,以及防止猎杀鲨鱼。
所有这些都比在葬礼的葡萄酒上花钱更重要。反正我又不会在场享用,而且它也不会对我造成任何影响。所以不如省下这笔钱来改变世界,哪怕所有我能做的只是挽救一头犀牛使其免遭杀戮,那也值得。生命其实很短,我们在这个星球上的时间短暂而琐碎,所以试图帮助这个我们留在身后的世界吧。很抱歉让参加我葬礼的各位失望了,你们的葡萄酒钱被我捐给世界野生动物基金会了。
撰文:Natalie Wang
翻译:肖斐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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